人,活在这个蓝色星球中,
永远都处在不可掌控的未知中。
人类的历史,也可说是和疾病纠结的历史。
西元 541 年突如其来的未知瘟疫,
让查士丁尼大帝复兴东罗马帝国的梦想被迫中断。
十四世纪有如漫漫长夜的黑死病的蔓延,天主教廷力量式微,对农奴制度产生影响,
人的自我意识逐渐增强,也间接造成文艺复兴的兴起。
而五百多年后的西元 1894 年,人类才认识了杆菌是鼠疫的病原。
西元 1521 年天花病毒爆发,
西班牙军队将各种病毒带进美洲阿兹特克王国,在大航海时代达成西方殖民的野心。
1918 年西班牙流感至少造成全世界 1500 万人死亡,间接结束了第一次世界大战。
1933 年英国从患者体内分离出流感病毒,让我们第一次认识 H1N1 禽流感。
1930 年代,冠状病毒 IBV,第一次从禽鸟类中被分离出来。
1960 年代,229E 与 OC43,两种造成支气管症状的冠状病毒,第一次在人体中被检测到。
1981 年,破坏人体免疫系统的 HIV 病毒,造成俗称的爱滋病 (AIDS)。
2003 年至今仍让我们束手无策、余悸犹存的,
是造成支气管症状的冠状病毒 SARS-CoV,肆虐了亚洲。
2012 年,寄宿在骆驼身上引起支气管病状的冠状病毒 MERS-CoV,侵袭了中东地区。
2019 年末,新型冠状病毒 Covid-19 蔓延世界各个角落,正在严厉地试炼着我们。
病毒不断地在变异中,人类也在灾难中进化。
过去,我们花了近六百年才认识了鼠疫杆菌,
这一次,我们不到三个月就分离出第一株新冠病毒株,
让我们得以辨认新冠病毒狰狞的样貌。
传说中,
普罗米修斯从阿波罗手中偷来了火,改变了人类。
一个美丽的传说,
常常会遮掩住严肃的真相,
事实上,人类是在历史无止境的困境中,学会了进步。
人类历史的进程与瘟疫的关系,
是一路互相追逐和驱赶的过程;
过去有,现在有。
如果人类一直没有学会与大自然之间建立平衡的关系,
未来也还是会有。
疾病,是人跟大自然在讨价还价过程中必然衍生的副作用,
几千年来人类跟疫情的对抗所累积下来的经验,
这也是人类文明不断向前推进的原动力,
正因我们的进步,让这些灾难的多数变得不那么惨烈。